七二年的农村大年

父母結婚後的第二年,我來到了這個世界。
 
當時孩子是以母親的戶籍上的戶。
 
我妈是農村戶口,我戶口也落在偏遠山區,外婆家所在地。
 
三歲時家里添了個弟弟,父親單位分配的平房變得擁擠。
 
妈妈和爸爸商量後,把我寄養在外婆家。
 
從此,我開始了幸福之路。我奶奶每天給我和三歲的爺爺打一個荷包蛋。
 
每天都是各種雜糧的三餐。
 
時不時還能吃到山葡萄,山核桃,山。
 
舅舅舅妈的表親也時不時給我這個小的,給我送點炒黃豆豌豆補充缺钙。
 
四年後,我在外婆家七歲,那是1972年春節前。
 
我爺爺退休好幾年了,給我這個城里的農民找到了我想要的小學。
 
過完春節還要回市里準備開學。
 
我哭著不想離開爺爺奶奶,但在爺爺奶奶和阿姨的勸說下,我答應過完年就回市里。
 
今年爺爺爲了不讓我每晚都哭,讓我很開心。
 
告訴我二叔,他是製作隊長,安排我加入今年的社火隊。
 
在我的家鄉,公社每年都會在除夕夜舉行社火比賽。
 
一是各大隊組織轄區内生產隊的比賽。
 
選第一個代表大隊參加公社組織的社區消防大賽。
 
我叔叔安排我和另一個叫清河的同齡孩子加入了二泉村的消防隊。
 
社火表演隊專門給我們編了一個《狼敗下山》的節目,作爲社火表演的開場節目參加大隊比賽。
 
我們開始在村頭的打谷場排練。
 
我和清河的開場場景比較简單。我雙手抱緊他的後脚踝,他雙手抱緊我的後脚踝,兩人相互配合,绕場滚成一個球的形狀。
 
要求除脚和身體其他部位外,不能接觸地面。
 
臘月二十五,我們隊六個自然村的生產隊都歸大隊管轄。
 
在大隊所在的黑水溝村,我們六個隊的比賽開始了。
 
根據社火比賽的規則,社火隊要穿黑色服裝,而我們生產隊今年穿的是黑色服裝。
 
黑水溝村南端專門修整了一塊地,作爲比賽的平地場地。
 
觀看的除了村里的人,還有各個自然村的人跟著比賽隊伍的到來。
 
男人裹著羊皮夾克,頭發向外,女人穿著棉襖,圍著红綠相間的圍巾。
 
會場周圍有很多長椅。
 
更多沒有座位的人擠在外圍。
 
其他人只是在稍微遠一點的山脊上看。
 
我們的六個隊,每個隊都有一面主旗。
 
旗杆長2.5米,頂端插著一根黑色的木矛,槍頭和旗面分開一束红色的矛缨。
 
旗面長一米五,寬一米,颜色與隊服颜色相對應。
 
六個锣鼓隊已經在會場前排成一圈。
 
不時有零星的鼓聲夾雜著锣聲,在嘈雜沸腾的喧嚣中響起。
 
隨著宣佈社火比賽開始的小號吹響,震耳欲聋的锣聲、爆裂聲、鼓聲、明升、索娜和喧闹聲響亮地響了起來。
 
第一組是兩個隊。每個隊60名隊員穿著代表隊色的短袖漢服,頭上裹著與衣服同色的頭巾。
 
旗手從他面前的南北兩端進入會場,齊聲喊著“嗨”,向對方衝去。兩隊相撞時,雙方球員互相交叉衝過場地,圍著場地大喊,互相穿插三次才停下來。
 
兩隊旗手用旗杆互相碰撞後,兩隊在場地東西兩側列隊。
 
首先,我和清河上台表演了一個有趣的開場。
 
然後,每個旗指都派出自己的一名隊員,在圍觀者瘋狂的锣鼓聲和喊叫聲中,帶著自己的冷兵器走向場地中央。
 
有單刀對棍,長槍對鞭,空手對雙刀等...每次決出勝負,各隊都會派出隊員繼續戰鬥。
 
所有玩家參戰完畢後,雙方按勝負數進行計數。
 
比賽按照淘汰機製,勝者和敗者交替進行。
 
有時候,雙方棋逢對手,打得很激烈,一天之内連一組比賽都打不完。
 
每天,獲勝者會被當地村民和幾個人接回家,用酒和肉招待。
 
輸的一方只能在大隊安排的地方和其他要打的隊伍一起吃大隊提供的锅饭。
 
在最後的決賽中決出第一名後,輸的一方將把隊旗交給赢的一方作爲獎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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